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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记忆

童年,似一首悠扬的歌,旋律上颤动的音符,抖落馨香的回忆,如朵朵鲜花,绽放在知天命之年的梦中。

红薯香 红薯甜

红薯,这现在身价百倍的农作物,在我的童年中,却是不可或缺的活命的东西。

至今,我仍清晰地记得那些农家的顺口溜:筷子一撅,捞个红薯叶,筷子一漆猛子,捞个红薯梗子。

但这种情况是在家里吃饭。对孩子们来说,最有趣的,莫过于在地里烤红薯了。

欲烤红薯,先要有红薯。

收获红薯的季节还没到时,饥饿的孩子们已经等不及了,瞅瞅地里鼓起的土包,瞧着土包上绽开的裂缝,三下五除二,就扒出了长得半大的红薯;或是在收获后的红薯地里,看见新鲜的红薯根头,就扒开土,顺着根撵“红薯拉稀”,撵到拐弯处,就知道有戏,因为拐弯的地方往往有红薯藏在地下。

捧着三三两两的半大红薯头,孩子们就四散捡柴火,鼓着腮帮子吹火,即使吹眯着了眼,也不怕,揉揉,接着吹。

火起来了,红薯也一个接一个扔进火堆里烤,等到外皮烤得黑黑的,就把火灭了,把红薯埋进灰里,捂红薯。

就在捂红薯的时间段里,孩子们常常玩起扔鞋子的游戏。

把三只鞋子竖着立起来,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,离鞋三角一定距离之外,孩子们各用自己的鞋子投掷,看谁把鞋三角掷倒,谁胜。

现在想来,这和古人的“投壶”游戏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扔鞋子的游戏还未尽兴,就有性急的孩子喊:红薯熟了。

于是,一窝蜂的扒开火堆抢一块红薯,左手换到右手,右手换到左手,也顾不得烫手,剥开硬硬的烧焦的外皮,一股香甜的热气就扑鼻而来,咬上一口,真烫,真香,再咬上一口,真脆,这时的红薯往往外面熟了,里面还没熟。

但谁顾得上它熟还是不熟呢,只知道一个劲地剥皮,往肚里咽。因为实在是饿啊。

然后,孩子们嘴角旁的脸,都是黑黑的了。

说也真怪,现在,留在记忆中最好吃的红薯的味道,仍是野地里烤过的那些,香香甜甜。

爬树 爬树

比赛爬树,是小伙伴的必修课。

小时候的我,又瘦又长,身型长得特别适合爬树。

开始爬树的时候,不知道害怕。爬到树杈上,站在细枝上打秋千,看谁爬得高,打秋千荡的次数多,谁在小伙伴中就有了说大话的权力。

最爱爬的是柿树,摘些青青的未成熟的柿子,往河滩上固定的淤泥地里一埋,过几天一扒,柿子已捂得软软的,香甜可口,还有什么比那时的柿子好吃呢。

在树上爬来爬去,两条大腿内侧往往拉得生疼,但胜利之后的喜悦战胜了疼痛的感觉。

常在树上爬,总有失手的时候。

一次,我爬到了树杈上,伸手抓住碗口粗的一根树枝想打秋千,没成想,那是一枝干枯的,喀嚓一下,就断了。我直直的呈自由落体式坠落下来,正好夹在了树身和墙的中间,肚皮和后背被挂出了一道道血印子。

自然,这是不敢跟大人说的。可后来,还是被细心的娘给发现了,伤好后,挨了好一顿揍。

可是,江山易移,本性难改。

被小伙伴一激,爬树的劲头又上来了。

又一次,蹭蹭爬上树之后,拽着树枝打秋千,手一松,从树上摔了下来。顿时觉得头嗡的一声,眼前一黑,胸口堵了上来,口中说酸不酸,说苦不苦,不知是什么滋味。好一阵子,才慢慢苏醒过来。

从此,对爬树,渐渐产生了害怕的心理。

捡炮竹

盼过年,盼捡炮,是每一个男孩子的愿望。

到了过年,听着谁家的鞭炮响了,急跑过去,争抢还没炸响的捻子熄火的鞭炮。

抢着了就往兜里一塞,就再接着抢。

冬日的春节,放鞭炮的时候,往往天还没亮,有时炮捻子燃得慢,当成未炸的,塞进兜里,突然炸响,把衣兜炸出大窟窿,那是常有的事。

记忆最深的是生产队放鞭炮那次。生产队放鞭炮往往是在早饭后,那鞭炮特长,挂在生产队的树叉上,鞭炮一响,小伙伴们就纷拥去下边抢。

巧得不能再巧的是,一颗鞭炮正好落在了在下边抢炮的一个小伙伴的后脖子上,炸响了。

伴随着尖利的哭喊声,大人的斥骂声,送医院的奔跑声,鞭炮声也停了。

再到后来,每逢抢炮时,先抬头看看,再用脚踢踢,确认不会炸了,才捡到手中。

捡到之后,找个背风的地方,一个一个剥皮,把炮药倒在一起,然后把捻子塞在炮药里,用香灰头一点,“嗞……”小伙伴的欢呼声,呛鼻的硝烟味,混在一起,飘荡在冬日的萧萧寒风中。

拨浪鼓

拨浪鼓,在我们的口中不这样叫,如果用别字来表达的话,是这样几个字:“不棱鼓子”。

摇“不棱鼓子”的多为年老的男性,拉一辆架子车或骑一辆自行车缓缓而来,车上有许许多多的物品:男人喝的廉价酒,女人缝被子的棉线,直至缝衣针,顶针,更有吸引小孩子们的花花绿绿的糖果。

货郎驻车于村头树荫下,或村庄十字口屋山下,拨浪鼓就响起来了。

那时的我们,听到拨浪鼓响声就如同听见了冲锋的号角,四处寻找废旧塑料布,烂鞋头,麻绺子,破铜烂铁……然后一窝蜂地跑去,货郎就在我们期盼的目光中从他的“百宝箱”中变戏法般摸出我们所要的糖果,玻璃珠,还有那如现在的甜味素般的“糖精”。

现在知道了,“糖精”对人的身体不好,可那时,哪有人管这个,捏上三五粒,往大瓷碗中一放,一碗水就变得甜甜的了,多诱人啊!

2015年15年12月 的一天,我在《人民日报》副刊上看到邱树宏撰写的《拨浪鼓》:咚咚咚,咚咚咚,一声声的拨浪鼓,让谷芽糖的香味,氤氲了古老的村庄蔚蓝的天空,摇醒了村内外绿绿的小草,高高的树木。在母亲慈祥的目光下,捧出积攒一年的宝贝……

读着读着,我忽然泪湿衣衫,莫名其妙的。

还有那些在地里飞来飞去的蚂蚱,那夜里落在灯火旁的苍虫,那夏夜钻出地面的爬猴,一个个被小伙伴们逮住,在锅里一焙,送进缺油少荤的肚皮里。

小伙伴们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不能吃的,饥饿的年代,留下的,是对食物的温馨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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